一位首批个体户的成长历程

信息来源:鄂州市人民政府网 日期:2015-01-14 语音:播放
人物简介:
  邵春,男,1963年生,临江乡钮墩村人。1983年高中毕业后,成为我市首批个体户,原在大北门一带摆摊做裁缝,后在樊口集贸市场、明堂市场做服装生意。现为市个私协副会长、城东个私协分会明堂市场个协主任。
  400元“高”学费练得一门好手艺
  1983年,我20岁。那年,我高中毕业,没考上大学,家里的经济条件也不允许再复读了。最终,我选择了干个体,碰巧成了我市最早的一批个体户。
  当时,农村人都说:荒年饿不着手艺人。家里人一商量,就决定让我去学裁缝,选择个“轻松”的活做。可后来的经历证明,做裁缝实在是太辛苦。
  我有个舅舅住在塘角头村,听说湾里的肖师傅(远近闻名的裁缝,是名残疾人)准备办一个裁缝培训班,就告诉了我这个信息。
  那时,拜师学裁缝一般要学几年才能出师,而培训班只要4个月的时间,吸引了周边农村的20多个学员参加。当然,学费也不便宜,要400多元钱,这在当时可是笔大数目。
  大家围在一个大教室里上课,没有现成的教材,肖师傅边讲边在黑板上列公式、画图,我就拿个小本子在下面记,又是写字,又是画图,一堂课下来,忙得很。
  可能我是这个班上唯一的高中生,比其他的同学接受新知识要快些,再加上原来家里有一台“大桥”牌的缝纫机(上世纪60年代的),闲着没事就在家里踩一下,还算有点基础。经过4个月的学习,我裁、剪、缝样样都行,深受肖师傅的喜爱。
  记得我们是6月份毕业的。那天,肖师傅动情地说:现在,你们学成了手艺,今后要闯,就到大地方去闯。
  每天往返城乡摆摊做衣服
  初生牛犊不怕虎。我学成手艺后,带着梦想,摆摊子,干起了个体户。
  我住在临江乡钮墩村,乡下毕竟做衣服的人少,为了赚钱,我决定进城摆摊。当时,鄂城没有什么商场。大家的衣服都是找裁缝做的。裁缝主要就集中在原八一宾馆那条街。大家在路两边摆上案板,把做好的衣服搭在上面,算是给自己做广告。高峰时,一条街上有百余名裁缝。
  第一次去摆摊子,我还是觉得很不好意思,有些害羞,就叫上了亲戚、朋友。也许是我做的样裤起了作用,第一天居然收了两条裤子,心里不知有多高兴。当时,做一条裤子收2元钱的加工费,布料是顾客带来的。
  收摊后,我赶快回钮墩的家里,就着昏暗的灯光把裤子做好。
  白天在街上摆摊子,把衣服的样子裁好。晚上回家后,赶紧把衣服做起来。这样日复一日地辛勤工作,回头客越来越多,生意也越来越忙。
  有时,白天可以收十几件衣服,但晚上只能做四五件。顾客要得又急,我只能开夜车,越做越晚,有时晚上只能“眯”两个小时。
  这时,我才深深地感受到做裁缝真是“磨”死人。
  每天,我早出晚归。从樊口到城里,主要是搭当时的1路公汽。票价只1毛钱,但路上要花1个多小时,十分不方便。过了半年时间,我花100多元钱,买了一辆永久牌的自行车。这才觉得,很多时间是属于自己的啦。
  就这样,我在江碧路摆了5年摊,做了5年裁缝,为很多市民添上新衣。
  扩大经营范围进店当老板
  慢慢地,我觉得在江碧路做裁缝,每天还是太累了。于是,就到樊口老街旅社旁摆摊。
  在樊口,做裁缝的师傅只有几个,竞争不太激烈。“从鄂城回来的师傅,手艺蛮高。”大家口口相传,生意比在鄂城更好一些。
  1989年,樊口集贸市场进行了改造,我有幸进入市场经营。当时,感觉完全不一样。在外面摆摊子,下小雨就扯个棚子,下大雨只能回家。不时还有“小混混”来扯皮。现在,水电通了,风雨无阻,条件不知道好了多少倍。
  两年后,我根据生意的发展,决定进布回来卖。一边做裁缝,一边卖布,通过加工带动销售。后来,又进衣服回来卖,以男装为主。
  做衣服和卖衣服是完全不一样的。一天只能做5件衣服,就只有5件的利润。但卖衣服的话,一天卖100件,就有100件的利润,卖1000件就有1000件的利润。
  由于我做过裁缝,对衣服布料的质量、做工等更在行些,所以,店里的服装非常受欢迎。
  1997年,我到明堂市场做服装生意,经营两间门面的一家男装店。我觉得,现在各项政策对我们个体户是越来越优惠啦,经营之路越走越宽。
  服装变化折射社会进步
  现在的服装,不是原来物资匮乏时代的服装,曾经的“新三年,旧三年,缝缝补补又三年”早已成为过去。
  我刚做裁缝时,涤纶、的确良都是好面料,一般的人轻易还买不到。就的确良来说,当时主要用于做衬衫,有型、挺括。但现在,这种化纤面料早就淘汰了。
  后来,出现了柔之绸、毛毕叽、亚麻等面料。面料是越来越舒适,服装的款式也越来越多。就男式服装来说,逐步告别了中山装一统天下的局面。西装、喇叭裤等慢慢地进入了百姓的生活。
  现在,是一个人性张扬的年代,服装的主要作用已经不再是御寒,而是一种个性魅力的展现。
  □邵春口述记者童庆整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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