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讯员 田克华
在我童年的记忆里,我家有一面老钟,是一面嘀嘀嗒嗒、不眠不休的老摆钟。木质的外箱上一张大大的钟盘,没有秒针的钟盘下一根隔着玻璃来回摆动的钟摆。
这口摆钟是祖父从汉口买回家的。记得它一直放在墙上,虽然有时从这面墙挪到那面墙,又从这间屋搬到那间屋,但这些从来没有影响过钟摆的摆动。它还是一秒一个来回的摆着,好像是和时间签订了某种协议,又像是一个口头约定,不要停止了转动。
若干年后,我成家立业离开了老家,父母相继离世,家里那面老摆钟终于停止了转动。在时光的风尘里,原来那面摆钟也会老,老得慢慢失灵、慢慢支撑不起时间的厚重。
摆钟在20世纪六七十年代还是个稀罕物,也是奢侈品。因那个年代许多人还饿肚子,满足不了温饱生活,哪还有闲钱去买摆钟。
摆钟最早出现在1657年,由荷兰物理学家和天文学家克里斯蒂安·惠更斯发明,后传入我国,经不断改进,沿用至今。摆钟可根据用途和要求制成挂钟、落地钟、子母钟的母钟、天文钟等。摆钟的报时方式通常为机械打点报时,也有用电子扩音报时的。近代帝王宫廷中使用的摆钟,常附有一套机械传动机构,以精工制作的人物、山水、飞禽、走兽等活动形象进行报时。
这类物件曾经风光一时,现在却不一样了,随着时代变化,衍生了不少的新鲜物件,那些老旧的摆已被逐渐取代。它像一位饱经风霜的老人,尽管青春不再,却依然承载着家人对美好生活的希望,见证着时代的变化。
现在,人人有手机,也不需要钟表了。而这种老物件,其实并没有成为一文不值的物品,反倒成了一种有格调的居家装饰。
如今,我总会不自觉想起那面老摆钟,想起在那面钟的嘀嗒声中度过的年华。人生如摆钟,永远在左右中徘徊。夏天酷热,盼望凉爽;冬天严寒,又思念温暖。拮据时渴望财富,一旦拥有了,却又怀想起往日的快乐与单纯。
钟摆左右往复,但它提供的动能,却让钟表不歇气地运转。人生虽如钟摆,依然可以活出精彩,在摇摆中找寻到动力,在纠结中获取到能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