鸭儿湖纪事

信息来源:鄂州政府网 日期:2021-07-28 语音:播放

  □ 楚昕

  导 语:鸭儿湖位于鄂州市西北部,西接武汉,北濒长江,东出樊口,南通梁子。包括“涨水一片,退水互见”的严家湖、栈咀湖、曹家湖、垱网湖、武城湖、尤汊湖、段塘湖、四海湖、杨桩湖、红莲湖、扇子湖、夏大湖、峒山湖、梧桐湖、豹澥湖等十多个子湖。相传湖中心一洲,历来人迹罕至,周围荷花竞开,洲边鱼虾聚集,年年野鸭群栖,人称鸭儿洲。鸭儿湖因湖中鸭儿洲得名。

  曾经,鸭儿湖水面广阔,水路通畅,水运发达。环湖周边上船出湖,外可通江达海,内能直抵金牛、山坡。明武昌知县李有朋《辛未阅水灾记》载:“出寒溪,趋邑右二乡。舟之所历,为西洋畈,为长港,为马桥,为迹叽,为炭门,为武黄诸屯,为鸭儿,羊肠,瓜圻等湖。马之所历,为梅城,为华容,为葛市,为新桥。目之所历,为安城山,为峒山,为神塘山,为白浒山,此达城之熟道也。今湖则扩而巨矣,山则缩而卑矣,民居则汰而稀,径路则曲而纾矣。”“达于梅城,下视苍洲,绿树中冈背一痕,前湖后江。若方壶峙于沧海,若六桥横跨于西湖,吾民命脉赖此以续,惜乎其不大也。”文中记述了辛未年(1571年)水灾,武昌知县察看邑右神山、永福二乡灾情,自寒溪乘船经鸭儿湖至白浒山,由长江返回一路所见。

  从记述中我们不仅看到水灾时鸭儿湖地区的灾情惨状,也依稀看到那时鸭儿湖地区的湖域地貌、水陆形态。大水年的鸭儿湖地区“湖则扩而巨矣”,岸上陆地“冈背一痕”,“若方壶峙于沧海,若六桥横跨于西湖”,江湖一片,水绕二乡,陆成孤岛。

  可见,鸭儿湖地区的先民,就依傍在这“冈背一痕”之上,奋斗在这随江水涨落的鸭儿湖边。世代传承,生生不息。

 

  环湖围垦

  我的家乡在鸭儿湖地区。老家村湾过去出门不到一里,即可从尤汊湖上船出湖,因为多年人进水退,如今离最近的鸭儿湖水面也有十里开外,湖区的概念已不是特别清晰。近百年环湖围垦极大改变了鸭儿湖地区的湖域地貌。

  历史上,鸭儿湖于神山、永福二乡多处与长江相连,每年丰水季江湖连通,包括今天左岭、葛店、庙岭、华容、临江、蒲团在内的鸭儿湖地区前湖后江,水网一片。

  近百年来,随着区域人口快速增长,人们向湖泊索取生存空间,不断加大湖泊围垦力度。上世纪初,沿江陆续新修整固长江沐鹅堤、新港堤和粑铺大堤。稍后,辛亥革命先驱吴兆麟捐资并主持建设民信闸,鸭儿湖从此和长江分隔,湖泊垦殖线也大幅降低,环湖围垦规模迅速扩大。于是,人们在湖边择高聚居、围滩耕种,水涨人离、水退人进。

  如此年复一年,围堤逐渐加固,水域逐渐缩小,子湖逐渐分隔。由于环湖周边围垦整体上的自发无序,常出现为争夺湖权和滩地引发的民间争斗。其中,发生在1936年五分姜和胡家大湾之间的群体械斗影响最大。两姓直接参与1200多人,双方重伤和死亡共30多人,两败俱伤。当年,汉口《民国日报》称之为“姜胡大惨案”。

  1954年,长江全流域大水,为顾全大局,在鸭儿湖地区江段实施分洪。首当其冲的鸭儿湖周边地区作出了巨大牺牲,尤其是过去围垦延伸至“冈背”以下的村湾没于水下,有的甚至屋顶行船,损失重大,教训深刻。大自然给人进水退上了严肃且沉重的一课,给违背自然规律肆意侵占湖泊空间的行为给予不留情面的警告。

  经过不断总结摸索和全面规划,从1957年起,以围垦鸭儿湖、建设国营农场为目标,掀起轰轰烈烈的新修水利运动。1958年2月,湖北省人民委员会批准建立国营鸭儿湖农场(1966年更名为国营长港农场),标志着鸭儿湖围垦进入一个全新阶段。到1958年初,堵筑车湾港南塘口,切断鸭儿湖与上游梁子湖的直接联系,鸭儿湖及其部分子湖实施分湖治理。自始鸭儿湖水系以吴屴、六人塘、荞麦沟、东港一线为界分上下两个部分,北面的严家湖、栈咀湖、曹家湖、垱网湖、武城湖、段塘湖、四海湖为上鸭儿湖,经薛家沟过民信闸连长江。南面的杨桩湖、红莲湖、扇子湖、峒山湖、梧桐湖、豹澥湖等为下鸭儿湖,经夏沟、车湾港、六十口入长港于樊口通长江。

  环湖围垦从自发无序到科学规划、有组织推进,全面提升了鸭儿湖湖泊治理水平,极大改变了湖区面貌和形态,有效扩大了耕地种植面积,增加了粮食产量,促进了区域人口聚集和经济增长,在特定历史时期意义重大。特别是1954年以后有组织的环湖围垦,建立在统筹规划和科学设计的基础之上,鸭儿湖水利基础设施建设水平大幅提高,有效保证了垦区的长期稳定,巩固了鸭儿湖科学治理的良好基础。

  围湖造田

  1976年樊口电排站建成以后,鸭儿湖湖水外排长江的能力大幅提升。在以粮为纲方针的指导下,人们以“重新安排山河”的气概,在鸭儿湖大规模实施围湖造田。当时在鸭儿湖地区以人民公社为单位定目标、分任务,葛店、蒲团围垱网湖,庙岭围扇子湖,左岭、大湾围曹家湖,华容、蒲团围汤家湖,华容、大湾围武城湖,加之先前已围垦的峒山湖、栈咀湖、尤汊湖、夏大湖等子湖,鸭儿湖围湖造田高歌猛进。

  这场轰轰烈烈的围湖造田运动,不同于先前依滩就势、借滩建垸的环湖垦殖,而是通过筑堤分隔水面、开港编排水路、清沟沥除渍水、建站外排内涝,去湖为田,成片推进,围湖造田全过程干湖是重要节点和标志。鸭儿湖围湖造田干湖的历史场面,我曾见识经历过3次。

  一次是华容、大湾合围武城湖。当大堤合拢,排水现底,湖中心最后一潭尾水预计排干的当天,我们几个十几岁的小伙伴想看热闹,一口气跑到十多里外的武城湖边。

  当时场面确实让人难忘。一条瘦小的土堤横卧湖中将湖面两边分隔,一边是武四湖蓝色湖水一望无际,一边是武城湖干湖见底素面朝天。偌大一个武城湖,周边聚满了手拿各种渔具的人,人们的眼神中充满期待和焦虑,现场气氛弥漫着躁动和兴奋。也许是担心人太多秩序和安全没有保证,湖边的大喇叭里不厌其烦反复播放着指挥部不准下湖的安民告示,现场戴着红袖标、手拿短木棍的“棒子队”不停在人群中来回巡查。

  时间一点点过去,水潭一点点缩小。因为是锅底形状,中心水潭离岸边泵房越来越远,掏沟导水越来越难。接近死水位时,指挥部再次组织干湖捕捞,眼看湖底不可能有多少漏网之鱼,人群才渐渐散去。我们饿着肚子悻悻而归。在湖边看了大半天热闹,没有任何收获,倒是意外见识到围湖造田干湖现场万民关注的震撼场面,见识了武城湖水干见底、湖底朝天的历史时刻,久久难以忘怀。

  又一次见识干湖是隔年在垱网湖。当时湾里一家亲戚传来口信,垱网湖干湖,允许群众自由下湖捞鱼。得信后,我们同湾十多人带着干粮和简易渔具,一大早出发赶赴30多里外的垱网湖,4个多小时的路程,赶到时看见湖里已经到处是人。顾不得赶路的辛苦,抓紧用塑料袋裹紧干粮外衣装进篮子带在身上,径直下到沿岸已经见底的湖里。湖底淤泥过膝,水草成堆,菱角扎人,湖中间还有深浅不一但外排又够不着的湖水,泥水里有鱼,仅用简单的渔具却很难捞到。偶尔只是靠着人多,对着无处躲藏四处乱窜的鱼儿冲起的浪头守株待兔,才有可能兜到几条。这样折腾两三个小时,按照大家约定的时间回到岸上,好歹有上十斤鱼。吃点干粮、换上外衣、背上鱼赶路返程,到家时天已漆黑。

  虽然当时没有明白我们下湖的具体方位,更没有明白垱网湖和鸭儿湖的关系,以及围湖截流后水的流向,但这次经历,确实激起了我对垱网湖围湖造田未来走向的强烈关注。

  第三次经历鸭儿湖干湖是在上世纪70年代末期。我们参与围垦的汤家湖,分给生产队一块长约200米、宽50米、10多亩面积的湖田,当时整个汤家湖中心港的湖水尚未完全抽干,我们在湖田要干的第一件农活是就着湖中淤泥垒出简易田埂。湖田淤泥没膝很难作业,机械没条件,牛力不能用,只好全靠人力。陷在泥水中一锹一锹掀,人很吃力。用烂泥堆又非常不容易,30厘米左右高和宽的田埂,必须多天多次、边垒边沥、边垒边晒,渐渐成形。垒埂围田后,再分块沥干湖水,逐步晒田整平,灌水插秧。湖田肥沃,地力充足,插秧密度只需要普通农田的一半,田间管理只要控制好渍水和病害,比普通农田省事。在实施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前的几年里,大集体体制下种植汤家湖田,当时生产队大集体派工挤一挤,收割后(租)用集体拖拉机运回来,不考虑公社负责的排涝费用,种植成本总体可控。但是经历汤家湖田一季的种植,20多里外经常早去晚归,确实感受到围湖造田生产粮食的不容易。

  鸭儿湖从环湖垦殖到围湖造田,直接扩大了环湖地区粮食种植面积,增加了粮食产量,为有效解决温饱问题发挥了重要作用。到上世纪70年代末,鸭儿湖已经被围垦超过三分之二,面积超过100平方公里,鸭儿湖水面只剩下梧桐湖、严家湖、武四湖、红莲湖等少数几个孤立的子湖,面积不足50平方公里,通过人工开挖的截流港,实现对外及相互之间连接。

  鸭儿湖属沉溺谷经积水而成的滞积湖,最大水深4.7米、平均水深2.1米,有的子湖湖底地势低凹且有一定的坡度,坡度和落差过大的地方,显然并不适合围湖造田,因此曹家湖、汤家湖、垱网湖、武城湖围湖造田区域,后来都选择了再次放水养鱼。

  鸭儿湖集水面积652平方公里,1953年前湖面积最大时156平方公里,环湖围垦和围湖造田后,集水面积和湖泊面积之比由四比一提高到十三比一。流域腾水面积锐减,湖泊蓄洪能力骤降,即使是普通年份的雨季,鸭儿湖区各子湖围堤、民垸圩堤、截流港堤几乎全线告急。每年湖区防汛要求做到不倒一堤、不破一圩,逐渐演变成不计经济代价的政治任务。

  与此同时,新建湖田依赖泵站排涝,排水泵站依靠电费支撑,即使不考虑大量一次性建设投入,每年单位面积的电费和人力成本,也让湖田的耕种失去了经济意义。特别是鄂州农村1981年全面实施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以后,经营湖田经历了以生产队为单位的集体小集中、收归乡镇整体经营的地方国营大集中、乡镇政府对社会发包经营的规模市场化等多个阶段。

  但不管采取何种模式,在温饱问题已经解决的大背景下,鸭儿湖围湖建设的湖田,大部分因为成本效益的原因重新放水养鱼,或者改建成精养鱼池,发展“腾水农业”。环湖围垦和围湖造田,本有着一样的目的,最后却是两种不同的结果,其中原因值得反思。

  污染治理

  相比围湖造田对湖泊的巨大改变,工业污染及其治理在鸭儿湖留下的记忆更加深刻。对于鸭儿湖地区经历过的群众,甚至刻骨铭心。

  从1958年起,武汉市在严家湖上游3公里处相继建设了葛店化工厂、武汉化工二厂和建汉化工厂,生产剧毒农药1605、1049、六六六、十二醇、电石等产品,大量未经处理的化学工业废水直接排入严家湖,高峰日排放量达到10万吨,使严家湖、曹家湖、垱网湖、五四湖直到薛家沟一线遭受严重污染。污水所到之处,湖水药味刺鼻,湖内水草绝迹,鱼体变形,底泥恶臭,湖水灌溉农田减产,土质变坏。湖面散发的药味让方圆二三十里地空气刺鼻,环湖村湾群众健康受损、怪病增多。其中,严家湖遭受污染最为严重,民间和官方都称之为“药水湖”。

  鸭儿湖地区人们关于“药水湖”的记忆,最典型的莫过于“药水鱼”。计划经济年代物资短缺,鲜鱼只在城市凭票供应,农村只有一年一度的湾塘过年打一次鱼,按人口每人分鱼一斤或两斤,偶有个别善捞鱼摸虾之人雨后兜售“涨水鱼”捞点外快,也只是可遇而不可求。但在当时鸭儿湖地区的农村,经常有人挑着来自“药水湖”的小杂鱼沿村叫卖,尤其以三四两一条的小鲫鱼居多,这种鱼被人称之为“药水鱼”,外观鲜亮、体形肥短、两腮药味刺鼻、腹膜漆黑、内脏腥臭。当时正常的小杂鱼一块钱3斤,“药水鱼”看药味程度往往便宜一倍。这种鱼新鲜食用无论做多辣多咸,都压不住浓重的药味,但“一个便宜三个爱”,仍然有很多人买来做成咸鱼干充当下饭菜。整个70年代苦于食物短缺,包括我在内,鸭儿湖地区农村很多人都有食用“药水鱼”的难忘记忆。

  鸭儿湖污染使沿湖30万群众的生产生活受到严重伤害,引发的厂群矛盾十分尖锐,呼吁治理的声音十分强烈。

  1972年起,当时的鄂城县多次向湖北省和国务院反映葛店化工厂污染治理问题,逐渐引起上级重视。1975年11月13日,国务院副总理李先念批示“鸭儿湖已到了非治理不可的时候了”。1976年起,国家计委、湖北省分别审定批复《关于防治鸭儿湖污染问题的批复》《鄂城县治理鸭儿湖葛化污水工程规划》。鄂城县成立指挥部,开始实施在严家湖建立三级氧化塘治污方案。治理工程利用严家湖原有湖面建设三级氧化塘,将葛化等三厂污水,通过水泥涵管直接输送到一级氧化塘,然后逐级经阳光和空气氧化后,再排入大湖之中。整个工程1979年8月建成并投入使用,基本缓解了污水泛滥成灾的严重问题,控制了污水对鸭儿湖水域的进一步污染,鸭儿湖水质和周边环境得到明显改善。鸭儿湖氧化塘的污水治理成果,在当时被作为成功经验和实用模式,在国内外广泛宣传。《人民日报》2次分别以《鸭儿湖恢复青春》《科技显威力,鸭儿湖复活》为题,报道了鸭儿湖氧化塘污水治理成果。

  当然,由于认识和技术水平的限制,当年三级氧化塘治污方案已被更彻底的治理技术取代。葛店化工厂等企业的产品早已按生态环保要求升级换代,其水、气等污染排放陆续实施了严格的达标处理,并已经彻底结束了废水排湖的历史。鸭儿湖特别是严家湖氧化塘底泥污染处理问题正受到有关方面重视,葛店、华容等新区新城污水处理能力正在大幅提升,鸭儿湖水生态环境和周边环境有望恢复到历史较高水平。

  破垸还湖

  带着鸭儿湖历史性回归的,是2016年一场大汛。当年持续到8月上旬的强降雨,导致鸭儿湖全域暴露出腾水面积不足、洪水无处泄流的突出问题。加之外排渠道不畅,樊口电排站全水系优先调度面临困难,市防汛指挥部被迫决定,在曹家湖、武城湖、尤汊湖、垱网湖等多处实施破垸分洪。

  当组织指挥鸭儿湖分洪的责任落到我肩上的时候,脑中情不自禁闪现出当年围湖造田干湖现场万民关注的景象,想到目标圩垸腾水的规模以及可能紧急分担险情的能力。分洪涉及鸭儿湖地区万千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和利益,涉及周边园区新区大片企业的生存和运转,不容有半点迟疑和闪失。在统一认识的过程中,分洪区域内有的承包人担心利益受损,有的基层干部担心工作难做,但分洪指令就是军令,紧急动员后涉及分洪的葛店开发区、华容区无条件服从。随后立刻组织清理现场、疏散人员、清除杂障。最后是安全实施,分洪区域边界堤防安全、分洪区域内部清理疏散安全、分洪工程施工安全都要确保万无一失。

  当时,曹家湖外围大堤系湖中淤泥堆积而成,挡水能力很差。垱网湖南部根本无堤,只能紧急堵塞武黄高速公路多个涵洞,借助武黄高速公路路肩临时挡水。因此,分洪破堤工程只能选择机械开挖、控制流量、实时掌控。其中,曹家湖分洪区因为大堤腾水受压,全线脱坡,只能在离目标水位还有一米时迅速回堵分洪口,终止分洪。

  鸭儿湖分洪从根本上缓解了罕见的洪水险情。分洪以后,过度围垦带来的水安全问题开始引发普遍关注,围湖造田使鸭儿湖集水面积与湖泊面积比提高了3倍,整个湖区集水由几个被围垦剩下的孤立水面腾蓄,经薛家沟、民信闸泄流,矛盾异常突出。尤其在樊口电排站外排力不从心时,问题更加严重。

  在现实问题和历史选择面前,鄂州市以前瞻的理念和超常的魄力,从2016年底开始,断然实施多处退垸还湖,集中破拆了曹家湖、垱网湖、栈咀湖、武城湖和尤汊湖圩垸,兴建了鸭儿湖垱网南大堤,实现了与严家湖、红莲湖、武四湖的八湖连通,一举恢复了一倍左右的腾水面积,彻底缓解了鸭儿湖地区洪水陡降的腾蓄压力。与此同时,多块分隔的水面重新连成一体,鸭儿湖大湖风光再现,湖泊生态修复能力大大增强,水质明显向好。

  在此基础上,延伸连通梧桐湖、豹澥湖、梁子湖,疏浚薛家沟,建设樊口电排二站,建成梁子湖第二连江通道,大幅提升了梁子湖至鸭儿湖防汛和抗旱的全水系调度能力。鸭儿湖退垸还湖八湖连通作为湖北省湖泊治理的“鄂州模式”,被中央、省内的主流媒体广泛宣传。

  历经围垦到还湖,污染到修复,分隔到连通,鸭儿湖的变迁正是我们这个时代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的写照。鸭儿湖地处鄂州和武汉的结合部,区域位置十分敏感,战略地位极其重要。随着区域经济的跨越发展,环鸭儿湖的东湖高新区、葛店开发区日新月异,长江三江港区、红莲湖新城、梧桐湖新城快速崛起,鸭儿湖地区城镇化步伐全面提速。今日鸭儿湖,作为武鄂同城化发展核心区的城中湖,正在悄然发生着更加深刻的转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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