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年也是“追星族”

信息来源:鄂州政府网 日期:2020-12-02 语音:播放

 

  □ 王义文

  疫情进入常态化防控阶段后,上大学的孙女请我去影院看了场电影——《速度与激情》。票价60元,虽然有点贵,但高科技特效下声光电的梦幻组合,给人带来的视听享受确实不同凡响。

  面对奇妙无穷的光影世界,我从懂事时起就非常着迷。读小学时还曾动手做过万花筒,当年吸引了一群的“小粉丝”,赢得不少的掌声与喝彩。

  新中国成立初期,县城街市上出现的“西洋镜”“留声机”“机器戏”又成了我的最爱,好不容易省下几分钱,却心甘情愿投进那些摆摊艺人的荷包里。其实,“西洋镜”就是一个小小的塑料盒,转动旋扭,看到的便是一张张彩色画面。“留声机”则是一个长方形的木匣子,打开后装上圆形的唱片及磁头,摇动手把,“流”出来的便是戏曲或歌曲。而“机器戏”的形状像一口方箱子,上面有个手动的放映装置,周围的4个孔可供人观赏,箱外的艺人边摇放映装置边唱小曲,配合箱内放映的无声动画片,倒也妙趣横生。

  记忆里第一次看电影的印象特别深刻。1951年5月的一天傍晚,大西门广场上人头攒动,“司令台”前挂着一块银幕,放映的是配合土地改革的故事片《白毛女》。

  当时条件简陋,只有一台放映机,趁换胶片的间隙,鄂南文工团的演职人员便借机高唱革命歌曲。随着剧情深入发展,人们义愤填膺,“枪毙黄世仁,打倒反动派”的口号声此起彼伏,响彻夜空。

  少年时代看电影对于我们这辈人来说,是一件非常奢侈的“享受”。上世纪50年代中期,县城只有露天电影,没有电影院。放映点多设在公安局大院、江家大院、大庙大院等有围墙的地方,5分钱一张门票。

  心里痒,可又没钱,为了能看场免费电影,我们翻过院墙,钻过狗洞,也摔过不少跟斗。但只要能看上《南征北战》《渡江侦察记》《上甘岭》等期待的电影,即便跌得鼻青脸肿也在所不惜。

  1957年,鄂城县有了第一家专业电影院,设在新民街汪家祠堂内。长条形的木板凳,空间狭小的放映室,票价分为8分和1角2个档次。后来经过大修,换上了靠背椅,票价也随之涨了2分。

  1966年前,城区的专业电影院有“鄂城”“人民”2家,樊口有1家,鄂钢、通用、肉联、水泥厂、大礼堂、京剧院及农村人民公社等单位,也定期或不定期放映国内外的各类影片,票价均在2角以内,观众十分踊跃,各取所需。

  从此,《英雄虎胆》《铁道游击队》《永不消逝的电波》《地道战》《地雷战》等讲述了红色政权的来之不易。《鸡毛信》《地下少先队》《小兵张嘎》等青少年思想教育的鲜活教材。《甲午风云》《林则徐》《十字街头》《林家铺子》《马路天使》等展现的是历史与反思。《国庆十点钟》《黑三角》《古刹钟声》等紧张惊险。《列宁在十月》《流浪者》《天堂里的笑声》《巴黎圣母院》《唐伯虎点秋香》《笑笑笑》《五朵金花》《阿诗玛》《山间铃响马帮来》等呈现不一样的视觉感受。《天仙配》《白蛇传》《梁山伯与祝英台》等是中老年人和戏剧爱好者的首选。当然,轰动一时的还有《刘三姐》《洪湖赤卫队》《红楼梦》等,真可谓繁花似锦、美不胜收。

  “追星族”不是现代年轻人的专利,我们当年对赵丹、白杨、王丹凤、孙道临、王晓棠、陈强、田华等电影明星的追捧,绝不亚于现在的孩子们。不过,那时比较理性客观,少了些狂热罢了。对于流行的电影插曲,至今令人难以忘怀的仍是鄂城一中王路老师作词的《护士日记》片子里的《小燕子》,以及《洪湖水浪打浪》《我的祖国》《让我们荡起双桨》等优美动听的旋律。

  1978年,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,县城内又新建了一座多功能的影剧院及露天电影院,放映点更是遍及城乡。《天云山传奇》《芙蓉镇》《火烧圆明园》《早春二月》《雷雨》《望乡》《追捕》《被爱情遗忘的角落》《巴士奇遇结良缘》等一大批国内外优秀影片轮番上映,让民众大饱眼福。

  特别是彩色武术故事片《少林寺》上映时,周边的农民兄弟骑着自行车、开着手扶拖拉机,有的甚至摸黑步行10余公里往城里赶,为的是能最先感受这久违的声光世界。

  现在,电影院的规模也逐步小型化、时尚化、多元化。各种风格的影院星罗棋布,放映手段与视听效果今非昔比。16毫米、32毫米、黑白电影、宽银幕电影如今已成“古董”,取而代之的是全景立体声光、双机激光放映、高档多彩享受和尖端极致的观影体验,鄂州人自己还筹拍了第一部彩色影片《武昌情殇》。

  “穿越光影、抚今追昔,感受变迁、耳目一新。”今年中秋、国庆双节期间,我与儿时的邻居伙伴“老夫聊发少年狂”,去影院来了一次和时下网红影星的亲密“约会”。

  回顾峥嵘岁月,展望美好未来,不禁感慨万千。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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