鄂州风物 南楼
信息来源:鄂州市人民政府网
日期:2014-08-2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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□周承水
岁月把时光带走,但无法带走庾亮留给鄂州的南楼。
岁月可以消蚀建筑,但无法消蚀李白的高歌:“清景南楼夜,风流在武昌”。
南楼虽然苍老了,但它积淀了厚重的文化,时光,能在这里倒流。
在现代都市里,南楼很矮很矮。
在文化长河中,南楼很高很高。
站在矮矮的南楼前,我们,都得仰望。
消逝的暮鼓晨钟,淡远的茶肆酒楼,模糊的衙门街坊,曾经的低吟浅唱,一切都已凝固,凝固在了青砖黑瓦的缝隙里,凝固在了雕梁画栋的记忆之中。
有人说:记忆是会褪色的。
要我说:记忆会褪色,但不会泯灭。
怡亭铭怡亭,穿越一千二百多年的时光,只剩下了你,摩崖上刻的一篇铭文。
消亡与荣耀,江涛和寒风,那块铭文石刻无限夸张地兀立在江边,多少重大的历史事件,就这样不经意地被东去的大江,淹没在波涛之中。
怡亭不语,大江有声。每一声波涛都翻动着历史,人们只能鼓掌,抑或沉默。
江涛如果不涌———江涛不可能不涌,如果没有江涛的翻动,寂寞的历史又去哪儿寻找读者?那就让江涛使劲地翻动吧。江有声,李阳冰、裴虬、李莒的绝作,就不会消逝。
历史属于前人,须得后人呵护。武昌鱼武昌鱼,原本叫鳊鱼、团头鲂。因为根在武昌,生在武昌梁子湖,便打上了地名的印记。
“宁饮建业水,不食武昌鱼”。
编造这句民谣的人,绝对是井底之蛙,胸无大志。这种人,在生命的长河中,不会留下一只脚印。
只有“才饮长沙水,又食武昌鱼”的人,才能有“浮舟沧海,立马昆仑”的豪迈,才能剑指宇宙,手转乾坤,“试看天地翻覆”。
武昌鱼———因为有了梁子湖的碧水而丰腴。
因为有了孙仲谋的渲染而遐迩。
因为有了毛泽东的吟唱而绽放。
岁月可以苍老,生生不息的武昌鱼不会苍老。
水不涸,武昌鱼就不会消失。
苏子遗亭现实,总是在不经意间,推动历史,书写传奇。
如果不是苏轼谪贬黄州,不会有前后《赤壁赋》。
如果不是苏轼涉江步上西山,不会有《武昌西山诗》等华章,更不会有苏子遗亭(亦称九曲亭)。
那天,他独坐在亭中,一壶酒,酹江月。
他的一生,都在政治的漩涡中描绘着生命的年轮。
他的一生,都在文学的海洋里书写着旷世的豪情。
纵然身居高位,他心静如佛。
纵然谪为庶民,他从容淡定。
失之东隅,收之桑榆。
苏子遗亭,珍藏了苏辙的《西山九曲亭记》、珍藏了丁鹤年的《九曲山房》诗……明天,还有新的珍藏。
松风阁松、风、阁,意象组合,便有了这典雅的名字。
也许,松风阁太有诗境了,从未题写过匾名的书法家黄庭坚,头一次书写了松风阁,三个遒劲的大字。
松枝,摇曳于秋夜。淡淡的松香,穿过松涛,在松风阁内迟迟不肯离去———在留念居士东坡?在静候诗友张耒?在倾听古刹梵音?尘封的记忆开始涌动。
深切的怀念浮在眼前。
黄庭坚饱蘸浓墨,千古绝唱《武昌松风阁》诗,一挥而就。墨迹,成了中国书法史上一颗耀眼明珠。
是松风阁催生了《武昌松风阁》诗,抑或是《武昌松风阁》诗,成就了千古名楼松风阁?谁能说清?往事如烟。
梅花石刻每一个观光西山梅花石刻的人,读完梅花、读完题诗后,莫不为彭玉麟和孀妇徐氏的爱情故事而扼腕叹息。
他俩,一个是书生,一个是寡妇。
他和她,从相识到相爱,诗扇传情,海誓山盟,轰轰烈烈。
书生爱上了孀妇。流言四起。错爱。
他,挡不住世俗的偏见,悄然而去,音讯全无。
她,挡不住负情的伤痛,肝肠寸断,投河自尽。
爱情二字,认识它,只需一时半刻;读懂它,得一生一世。
世界上能真正读懂爱情的只有四人:梁山伯、祝英台,罗密欧、朱丽叶。
当彭玉麟把一方“古今第一伤心人”的印章钤在那张他为她创作的梅花画图时,也许才懂得爱情的真谛。
步入红地毯的爱情,是演给别人看的;刻在心中的爱情,才能“直教人生死相许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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